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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证明犯罪事实的证据为非法证据，导致案件证据不足的或主要犯罪事实缺乏证据支持的，应当将案件退回补查，不得提起公诉。

以物权契约与债权契约为切入点，将物权法理与债权法理分而述之。本文将时间定格于1912-1928年的北洋政府时期，立基于大理院民事司法判决，聚焦于民初大理院民事裁判对物权债权区分理论的援用和贯彻，藉以厘清物权债权区分理论在近代中国的继受历程以及对其后民事立法和司法产生的影响。

(23)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一)，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358页。(18)条文第一项其实重复编首的说明，只是本条不再以定义债权的角度出发论述。(11)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一)，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143页。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一)，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211-212页。《大清民律草案》第1091条规定：永佃权人得将其权利让与他人。

2.动产物权变动中的物债区分 大理院对于动产物权的处理则不再拘泥于上述处理典卖田宅案件受现行律的限制，而是跳出传统法从原典买主为业的法律规定，以新式法理巧妙地处理物权的变动，甚至引入物权行为无因性的理论。关于债权相对性之法理，本书于民法卷债权编的总则部分谓，债权请求特定人为特定行为作为或不作为的财产权。大理院依凭作为全国最高司法机关的特殊地位，引领下级审判厅、人民逐渐效仿和认同，在以超前立法进行法教与过度颠覆人民法意识之间，寻求平衡点。

(50)参见王泽鉴著：《民法物权》(第二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2页。(59) 1.不动产物权变动中的物债区分 在不动产变动中，大理院运用物权债权区分理论，主要体现在重复典卖田宅、无权处分、出卖共有物三种类型的案件中。(81) 大理院2年上字第166号：所有权者惟应以法令所许及不害他人合法权利范围内行使其权利，决非绝对无限制者也。(59)参见大理院4年上字第444号判例、5年上字第208号判例，黄源盛纂辑：《大理院民事判例辑存》(物权编)，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2年版，第784-785、67页。

而被上告人辩称，上告人无先买权，自己可自由将该田地卖与他人。是一不动产为重复之典卖，其后所定之典卖约，不生物权法上之效力，自无疑义。

尹田著：《物权法》，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27页。物权既为一种之绝对权，故须具备绝对权所必要之分子。即债权不能因成立之先后。谢振民在评论两次民律草案的差异时谈到，民律第二次草案大抵由第一次草案修订而成，惟总则编、物权编变更较少。

(39) 再看债权的相对性，以大理院3年上字第13号为例。另一方面，大理院将《大清民律草案》等作为条理法源适用，藉此引入并丰富了物权债权区分理论。(85) 最高法院21年4月30日民事上字第1486号：债权乃特定人对于特定人之权利，故关于借款之契约，无论其用途如何，而债权债务之主体，仍应以该契约所载之特定人为准据。(21)该条意味着任何人在债权受侵害时，一般只能对债务人请求损害赔偿，不得请求第三人直接请求排除妨害。

卖主与后买主间已发生物权关系，虽然卖主与后买主缔结卖约实有恶意，但物权关系已然实现，则前买主亦不可主张无效。(66)黄源盛纂辑：《大理院民事判例辑存》(物权编)，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2年版，第79-82页。

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一)，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357页。(88) 最高法院28年上字第2113号：民法第二百五十四条所谓解除契约，固指解除债权契约而言，但本于债权契约而成立物权移转契约后，如有解除契约之原因，仍得将该债权契约解除。

(36)黄源盛纂辑：《大理院民事判例辑存》(物权编)，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2年版，第978页。盖债权、债务为特定人对于特定人之关系，苟无法律上特别原因，自无向债权人以外之第三人以主张之理。(72)大理院在判例中，既采用物权法理，又采用债权法理，虽未详细说明二者区别，然分别阐述各自之法律性质，似已明确二者为完全不同的两种权利，其所引用的物权法理与债权法理，均可在《大清民律草案》中寻至来源。丙为了兑接甲的家具，替甲归还了一部分钱，房东继续向丙要求归还欠款，丙不同意代为归还，由此产生纠纷。(65)大理院正是将此法条援引为现行法上至当解释，将祀产性质认定为无权处分，不发生物权法上之效力。(79)黄源盛纂辑：《大理院民事判例辑存》(债权编)，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2年版，第955页。

此权利有对抗一般人之效力(即自己对于某物有权利，若人为害及其权利之行为时，有可以请求勿为之效力)。(38)大理院4年上字第902号判例称：本院按抵押权为对世权，不问抵押物转入何人之手，有抵押权人得追及物之所在，行使其权利。

(乙)物权有追及权，债权无之。以物权绝对性(对世性)观察比较之，《大清民律草案·物权编》编首，亦如前文言：物权者，直接管领特定物之权利也。

大理院实际援引了《大清民律草案》第421条之规定：第三人得与债权人订立契约，承任债务人之债务。故以松冈义正的地位、身份而言，他的民法笔记在当时是具有相当影响力的民法著述。

物权系为直接支配物之权利。(11)《物权编》编首谓：物权者，直接管领特定物之权利也。在本案中，大理院认为债权是特定人对特定人之权利，同时依据债权法上通理，认为承认契约可为发生债权原因之事实。大理院5年上字第531号判例亦体现债权相对性。

(42)黄源盛纂辑：《大理院民事判例辑存》(债权编)，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2年版，第351-353页。孙宪忠著：《中国物权法总论》(第3版)，法律出版社2014年版，第39-40、290页。

编纂体例上，《大清民律草案》继受《德国民法典》的编纂体例，设总则、债权、物权、亲属、继承五编。(30)[日]冈田朝太郎著：《法学通论》，富山房1908年版，第214页。

⑩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四)，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1855页。另一种样态是，《大清民律草案》虽未直接吸纳为法条的内容，而大理院在判例中对其中的法理进行阐述、解释，《中华民国民法典》亦未直接规定其内容，但该法理对国民政府最高法院以及当今台湾地区最高法院的审判实践产生影响。

(79) 《中华民国民法典》第199条规定：债权人基于债之关系，得向债务人请求给付。从2007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到2018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公布的《民法典各分编(草案)征求意见》，亦采物权与债权区分理论。物者，自指有体物而言，物权既为直接存于物上之权利，故非直接存于有体物上之权利。(67) 更为难得的是，传统法制对于重复典卖田宅的处理是从原典买主，而在这个动产变动的案件中，大理院未拘泥于现行律的规定，而是细心审视卖主与前、后两个买主的交易行为，判断由哪一方完成物权交付而获得物之所有权。

(24)从二者权利保护言，亦可知物权债权之区别：虽同为请求，债权仅对于特定人而行使之，而物权可对任何人主张之。(75)该判例言明，物权是绝对权，可以对抗义务人以外第三人。

(13)与之相对应，物权具有极强之效力，得对抗一般之人，所以物权的创设应以特别法规定之(物权编第978条立法理由)，即采取物权法定主义。(73)黄源盛纂辑：《晚清民国民法史料辑注》(一)，我国台湾地区犁斋社2014年版，第390页。

松冈氏在京师法律学堂为学习近代民法的知识分子讲授民法课程外，最重要的是协助编纂《大清民律草案》的《总则》《债权》与《物权》三编。此种方式在其后的重复典卖田宅判例中亦有采用。